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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东京城英雄脱难 飞龙岭强盗除踪

  第五回 东京城英雄脱难 飞龙岭强盗除踪 (第1/2页)
  
  却说那希真父女正待要脱身逃走几不防外面又有人打门,火剌剌的般紧急口父女都大惊,丽卿道:"爹爹,怎好?我们不如杀出去罢!"希真道:"我儿不要心慌,待我去看来。走不脱也是大数,便死也同你在一处。你索性把马拴好。卸去了弓箭、包袱,只把那口剑儿就在这里看风色,不可擅动又"一不做,二不休,希真解了腰刀、包袱,倚了朴刀,把那腰刀拔出插在腰里了取件道袍披在身上,抢到门边上只听得三四副声音连珠箭叫开门儿磞磞磞的乱敲。希真隔门张时下好多人立着,都提着灯笼儿希真喝道:"甚么事乱敲门?"外面大声应道:"高太尉亲自来接衙内回去,"希真一面开门,一面发话道:"我留女婿过夜下不曾犯罪。"只见那两个承局闯进来。正是那魏景、王耀,走到厅上齐发话道:"陈提辖。你老大不晓事,把衙内留住儿不放他回去,着别个受气!他的娘子生产十分危急下你只不放他。如今太尉大发作。又着我等来催。衙内便真走不动,备了一乘轿子在此,务要即刻接他回去,"希真道:"你二位太不谅情,他是我的亲女婿,醉倒我家不肯回去个不成热赶他出门?他此刻醒来,正劝他回家。你二位来得正好,同我进来,不然他还不信,"二人提着灯笼,跟着希真进来个只见里面灯烛辉煌,王耀道:"你们昨夜做甚?"希真道:"你去见了衙内便知,"希真让他二人先行,转过游廊上灯光下只见丽卿闪在那里了倒提着剑等候。希真大喝道:"我儿快动手!"喝声未绝口丽卿剑光飞处,那颗人头骨碌碌的滚到扶栏外青草里去了,尸身便倒在一边。王耀大惊,叫声:"阿也!"要往外走口被希真一把揪住,往里一推,丽卿迎面一剑,连臂带肩劈下二心肺倒流出来,----果然好剑下不论衣服筋骨一齐削断,可怜那两个小人,平日倚仗着高俅无恶不作,今日却化作南柯一梦又希真道:"消停消停,且把灯来,照我身上有无血迹了"丽卿道:"没有。"那丽卿倒吃喷射了一脸鲜血,希真道:"且慢,还有人哩口"提了灯复出大门外。只见那两个轿夫立在轿子边人仰面道:"天在这里起雾了,"希真招手道:"衙内走不动,你们把轿子抬进来。"两个把轿子绰到厅上歇下儿希真道:"你们着一个进来背衙内,"一个轿夫道:"吃得恁地醉!"便跟着进来口转过后轩,希真豁去道袍儿撇了灯台,左手便揪住那轿夫,右手抽出腰刀去喉咙上一抹,早已了账。一把丢开尸首,转身大踏步赶出厅上。那个轿夫正在那里闲着。被希真夹耳根一刀剁倒只又去搠了两刀,眼见得不活了,连忙进来,丽卿抹去脸上血儿把地下两盏灯笼踏灭,还在那里探看,希真大叫道:"我儿了也,快走罢。"丽卿连忙插了剑。系上弓箭,拴上包袱,提了枪了又替老人拿了朴刀,牵着两匹马往外就走上希真取刀鞘插了挎好,取那包袱一一面走一面拴。
  
  殿帅府前明炮响亮个更楼上收擂,天已大明,走到门外,只见那大雾漫天了丽卿先上了那匹川马,道:"爹爹先走,孩儿不识路。"希真道:"且慢儿我还有一事未了。"把枣骝交与丽卿,却从复走了进去,把大门关了。丽卿甚是惊疑。不多时见希真从那边墙头上跳下来口翻身上马,接了朴刀,叫道:"我儿。快随我来。"两骑马出了巷口一只见白茫茫的重雾盖下来二数步外不见人影。上了大街。已是有人行动。父女二人乘着浓雾上只顾走。到得朝阳门,城门早已大开个父女二人从大雾影里闯出城去。奔上大路,马不停蹄,往东又走了五六里儿出了浓雾之外,已是没人家的所在口希真到那一座高桥上,兜住马叫道:"我儿。你回头去看!"丽卿勒住马上回头看时,只见那座大雾,密密层层,把东京城护着了好一似蒸笼里热气一般。腾腾地往天上滚卷。自己身子立在雾外,相去不过一箭之路。初出地太阳口照映得格外分明。丽卿喜道:"妙呵,爹爹,你有偌大的道法!"希真道:"这值甚么,我受本师张真人传授都箓大法下有若干作用,这是里面逼雾的法儿,我这法能逼起三十里方圆的大雾。此刻我只起了十二里。你且少住了待我发放了他们好走。"希真把朴刀递与女儿,双手叠一个驱神的印诀。口中念念有词,喝声道:"疾!"双手放去,只见一道白光射入雾里去了只那雾便纷纷的落下来。
  
  希真看那丽卿的脸上二兀自血污未净,便下马道:"待我与你洗去,省得着人看出。"去桥下浸湿了一角战裙,替他脸上、眼堂下、眉毛里、鬓边、嘴角都拭抹干净,衣领上也有几点抹不去,只可由他。希真一面拭一面说道:"凡是迎面去杀人。总要防他血射出来。今幸而不是厮杀只不然,眯了两眼怎使手脚?"丽卿笑道:"孩儿却从不曾干过,却不道这般爽利。"希真道:"咄下有甚么高兴!"丽卿看那雾已消挫了大半,有几处高的楼阁都露出尖来。好像在大洋海里浸着一般,希真接过朴刀,上了马道:"不要呆看了,走罢,恐有人赶来。"父女二人下了桥。迎着日光,一直顺大路往东进发了丽卿道:"爹爹,我们今夜何处投宿?"希真道:"我儿下你休怕辛苦,我们今夜且慢提役宿的话了那高俅有个门客孙静,昨夜闻知他已回,那厮好不刁猾,又听你把他兄弟的耳朵割去,那厮必料我投奔梁山,恰不应奔梁山也同此一条路上。他若挑选人马,并力顺这条路追赶,我们必遭毒手。如今我若由正路,投沂州府,须出宁陵渡过黄河二到山东曹县,方可与梁山分路,我的主意,不如大宽转,从宁陵就分路,岔出虞城口跨过砀山,由江南界过微山湖,出山东峄县,教那厮没处捞摸。这里到虞城不过五百多里,随常走须得三四日。如今也顾不得头口乏几连夜赶去。前路不远是张家店,热闹所在,就那里买两盏油纸灯笼,多备些蜡烛,明日午刻便好到那里,你可受得起否?"丽卿道:"不过马上再熬一夜几值什么!譬如出师打仗,这点路也要走。"希真道:"路上倘有人盘问几只说到山东曹县,兵差紧急公干了逢人自己称声'小可'个不要又是'奴家'。"丽卿笑道:"这怕不省得!"这正是:鳌鱼脱却金钩钓只摆尾摇头再不来。
  
  不说希真父女二人竟奔虞城,却说高俅五鼓时上朝,便吩咐魏景、王耀再去接衙内。太阳离地,高俅回府,早点罢,同几个门客在上房赌博,只见一个养娘出来禀道:"二娘子还不能分娩,太医的药已吃了,此刻忽然晕了去个衙内又不回来。"高俅道:"这厮恁的还不归?"一个亲随在旁边道:"便是魏景、王耀也不曾回来,"高俅道:"这厮两个近来恁地这般糊涂!你们再着两个去催了"好半歇,只见去的人来回报道:"到陈提辖门首,只见大门不曾开。敲了半歇二只不肯来开,又没个人答应上等了许久,仍不开。只得回来禀覆,"高俅道:"陈老希每自夸他不睡早觉,今却这般颠倒,想是昨夜都噇,。醉了,你们少刻再去催催。"那人应了出去向"魏景、王耀一定是不曾去上待我查出肯饶他!"一面又赌了好两转人已是辰牌时分。只见孙静到来见了早礼。便坐下来同赌。
  
  少刻人那个去的又来报道;"门仍敲不开一仍没人答应。"高俅同几个门客齐说道:"这厮们想是睡死了!太阳这般高了。恁地?"孙静问道:"什么事?"高俅道:"便是我这儿子忒弃旧恋新,昨日到他新丈人家过夜,这里他第二个老婆做产,不得分娩,连夜去唤他不回来,我道他丈人好意留他,不好接连去催一你那兄弟也不晓事,天明叫魏景、王耀去接儿两个狗头索性不去。此刻又去催了两回,门尚不开。"还未说完二孙静大惊失色,把赌具丢在桌上几立起身道:"快着人去救衙内。着了他道儿也!"高俅同众门客道:"怎说?"孙静道:"晚生屡次说陈希真不怀好意,恩相只不信。今日他把出毒手来也!恩相明鉴:他便是留女婿过夜人必不肯留许多人在家,一个不放回,昨日晚生兄弟孙高不归,都说他同衙内在外游玩,只道他在三瓦四舍陪衙内在一处一衙内既在陈希真家,晚生这个兄弟不是不晓人事的,何至同在他家过夜?已知娘子做产儿这早晚还不归,必遭毒手了,快多派将弁去救人要紧!"众门客还有几个未信几高俅见孙静恁地着急,便吩咐左右道:"你去传我的号令,叫派府里值日的殿制使两员了速去赶衙内回家。"孙静道:"不够只不够!多派两员,再多带几个军健们同去二"高俅便又叫加派两个。须臾四个制使进里面来声喏上禀请言语。高俅道:"不必多说,务要到陈希真家,立请衙内回来只"孙静道:"门不开,只管打进去,便是陈希真还在里面,他发作。我对付他。四位长官快去!"那四个制使旋风也似的去了,高俅道:"推官料得不差,但愿没事才好。"孙静道:"不是晚生多说。那得没事!"不多时个只见两个制使飞跑回来,汗雨通流的道:"恩、恩相,不、不、不、不好了!"高俅大惊。忙问:"怎的不好?"两个制使道:"小将们到陈希真家。叫了好歇门不开。叫一个军健借张梯子爬上墙头,又叫了两声,无人答应,军健说墙里面也有张梯子靠着人便盘进去开了门出来。小将们一齐进去观看,只见那正厅上一乘空轿摆着,一个轿夫杀死在厅上;赶到后面轩子背后,也杀翻一个轿夫。游廊下又有两个尸身:一个正是王耀,一个没头的,认他的衣服,却是魏景。前前后后寻来,家伙什物都不少,只没一个人,连衙内一干人也不见面。如今分那两个,押同地保邻右在彼看管下特请钧旨。"高俅听罢了好似一交跌在冰窖里,嘴里叫不及那连珠箭的苦,往屁股里直滚出来。孙静道:"罢了,罢了,气杀我也!"那众门客一齐大惊。孙静劝高俅速发人去:"那厮便害了衙内,亦必藏在屋里,不能带了逃走只"高俅定了一定,上厅去点齐家将二带了百余名军健,同那两个制使二刀枪棍棒杀奔避邪巷去人半路上,迎着一个先一起去的军健奔回道:"衙内一干人有了,都捆在他后面园里,还不曾死儿那颗人头也寻着了。"那两个制使便着他先去回报太尉又这里一干人赶到希真家,一齐哄进去,只见前后许多灯烛兀自点着又到后面箭园里,只见那些人已将衙内等解放。扶着穿衣服,面上血污狼藉;满地都是麻绳、蜡烛油,亭子上酒席杯盘兀自摆着。有几个精细的拾了一把耳朵,到太尉处献勤。众人把衙内等五人扶出来只将衙内扶上那乘空轿子,另寻两个轿夫抬了,先着人送回去;又另叫四乘轿抬了那四个人二也先送归太尉处。这里众人前前后后搜寻了一遍。把那门封锁了,带了一干邻右同地保等儿到太尉府里来听审。这件事哄动了东京口人都说道:"陈希真这人好利害!"那太尉等待回来,看见儿子耳鼻俱无,又见那几个人这般模样人气得说不出话来,三尸神炸了七窍生烟。忙传军令,叫把京城十三门尽行关闭,挨户查拿。一面奏准天子个说:"奸民陈希真,私通梁山盗贼,谋陷京师。经人告发,臣差亲子荫知府高世德督率兵役捕擒又希真胆敢拒捕,杀死兵役四人,将臣子并幕友孙高、薛宝截去耳鼻。弃家在逃。臣先闭门查拿,伏请准行。"一面把邻右、地保带齐,就花厅上,把孙高等四人坐在一边质审,邻右、地保都供并不知情只说他东京并无一个亲友,"他还有个苍头、养娘,求拘来审讯,或者知情,"两个亲随道:"小人们到他那里时,苍头、养娘已不见了。"高俅便问苍头、养娘名姓,家在那里。数内一个邻人道:"那苍头只知他姓王上不知其名,听说是城外大东村人氏上养娘实不知道。"高俅推问半日。实不知情,只得取保释归个孙静对高俅道:"恩相闭城查拿。总是无益。那厮既敢做这等事口必然早出京了。晚生料他必投梁山泊入伙只不然,便投远方亲戚。恩相此刻只查他出那一门,便有影响。他尚杀了魏景、王耀走,已是天亮,必非半夜越城。"高俅道:"怎生去查?"孙静便问孙高四人道:"你们后半夜醒来,可看见他怎生打扮出门?"四人齐道:"我们都看见的,"孙高道:"陈希真穿一件酱红色战袍上系一条绿战裙,提一口朴刀,挎一口腰刀。他女儿也改作军官打扮上是一件白绫子大镶边的战袍,系一条大红色的旧战裙。提一枝白银枪,挎一口剑。腰里还有弓箭。"薛宝道:"希真腰里拴一个蓝包袱儿女儿拴一个桃红包袱,都戴大红金镶兜子了希真里面戴的是顶万字巾个他女儿戴一顶束发紫金冠人"两个亲随道:"骑的马一匹红的上一匹白的。"孙静便叫人分头抄写了。到十三门,查问一早开城时。有无此等人出城。那十二门都回报道:"近日军官进出甚多二实不留心。"只有朝阳门校尉禀道:"开城门不久人有一老军看见两个军官如此打扮下大雾影里,也不十分看得清二好像一老一少,提刀的在前,插弓箭提枪的在后,急忙忙的出城去了,"孙静对高俅道:"这厮们一准是投梁山去了人所以直出朝阳门。只选得力之人就这条路专追,或可擒拿。但必须勇将名马儿方可济事。"高俅正要想一个人口只见阶下一人挺身而出道:"小将愿去。"高俅看那人时,膀阔腰细儿耳大面方。那人姓胡,单名一个春字个现为京畿,都监,就快升授都虞候,时常在高府里趋奉。孙静道:"胡将军虽然英雄,只恐无好马,如何追得他们上?"胡春道:"太尉那匹御赐乌云豹只愿借一骑,包管追上。"高俅道:"陈希真那厮好武艺,更兼他女儿也了得,胡将军一人恐难擒他,我再差一个人帮你:东城兵马司总管程子明只我一力抬举他到此地位只必然肯与我出力。叫人速去请了他来人你二人同去,不怕捉他不来一"那程子明系山西人,生得豹头环眼,黄发虎须,人都唤他做金毛铁狮子个使一枝五指开锋浑铁枪,重五十斤,有万夫不当之勇,当时闻高俅呼唤,即便到来只问道:"相公有何差遣?"高俅把那话说了。程子明道:"不消胡将军同去只我那匹黄膘马,足追得他们着人如果他们走那条路,管情擒他父女两个献于阶下一"高俅道:"胡春一意要去,不可锉他锐气,便同将军一行,"当时叫备了乌云豹,与胡春骑坐,把了上马杯,道:"望二位将军马到成功,"二人谢了,各带了干粮灯烛上飞身上马。那胡春抡一口泼风刀,当时天色已晚,高俅付与令箭二枝下一枝去开城,一枝带在身边,以便各处营汛调人马策应又二人当即飞马出朝阳门。往东追去。
  
  高俅对孙静道:"不料陈希真如此昧良!悔不听推官的言语又若追着那厮,碎尸万段。方泄吾恨!"左右将陈希真的信献上,高俅大怒,道:"这等信还看则甚!"扯得粉碎,丢在地下。叫送孙高、薛宝回家将息,叫太医医治衙内的伤痕。觅巧手善补五官的匠人补了假耳鼻几两个亲随也着去将息。魏景、王耀并两个轿夫的尸身首级。都着有司检验了,叠成文案口具棺木着亲人领去,少不得赔些钱财与他们老小一陈希真的家私尽行抄扎上房子发官变价。孙静搜希真书札笔迹,一毫不见。
  
  不数日,程子明、胡春都空手回来一说道:"追到宁陵把守关隘的所在只问那些办兵差的公人,果有一个长髯大汉,骑一匹枣骝马,手提朴刀,挎口腰刀;后面一个美貌军官,骑一匹银合白马,提一枝梨花古定枪,腰悬弓箭宝剑。所穿服色与所说无二,又说他们初二日辰牌时分过去的,问他时,说殿帅府高太尉相公有兵差紧急事,差往山东曹县公干。小将闻知。即渡过黄河,追到曹县个在那黄河渡口却问不出,曹县亦问不出。直追过定陵几亦毫无踪迹。不知他岔路走口还不知是改换了服色。恐恩相不信一取有定陶县印信批回在此儿"高俅请孙静来商量。孙静道:"多管这厮上梁山,防我们料着他,故意说到曹县,却往别处大宽转走了,恩相且去捉缉了苍头来讯问了或那厮不上梁山,必有些踪迹,养娘小儿女不济事,不必去捉一"高俅置酒筵酬谢了程子明、胡春。遂差眼明手快的公人,仍拘那几个邻右做眼一到大东村去捉那王苍头了一面又将陈希真父女画影图形,遍天下行文访拿。连日官家议出师之事,高俅也不得空,都放慢了,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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