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蛟魔王沉溺温柔乡,路明非回忆前尘事 (第2/2页)
这魔王怔了怔,问道:“谁来打你?”
那明非说道:“你我梦见何事,还需多言。诺诺就在我身旁,我梦放情怀之时”
这魔王便明白过来,啐道:“你这浪荡淫魔,怎有梦游的毛病?”
那明非道:“这话没头!我怎有此病,是诺诺见我突然昏睡,自凑上来,莫非怪我?”话犹未了,又听他道:“莫打了,莫打了,我与你赔礼便是”
这魔王说:“我看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趁机下手。”
那明非道:“你可成个人!休往外择!分明是你松散懈怠,得胜的猫儿欢似虎,教小辈摆弄,累及我也!绘梨衣!你给我踹他一脚!”
绘梨衣听了,懵道:“两个师父在吵架么?”便来到近前,欲遵师命。却被蛟魔王瞪了一眼,委屈退在一旁。
这魔王道:“休耍闹了。如今师姐得法,该如何?”
那明非也知轻重缓急,叹道:“她本事也大。能掐会算,会未卜先知之法,寻来也难。”
这魔王沉吟片刻,后道:“既然师姐难寻,却先不管她。当务之急,你借恺撒身份,潜入卡塞尔中,将康斯坦丁龙骨盗出,并察查昂热身份。一旦得手,便来青铜城。我先行一步,带绘梨衣提前布置,静待凯旋。”
那明非嗯了一声,说道:“你先回来一趟,有些话当面与你讲来。”
这魔王一怔,蹙眉道:“有甚话,在此说来即可。那诺诺盛怒之下,牵连于我,却是不美。”
话落处时,忽听那陈墨瞳道:“路明非,你给我回来!”
这魔王听此言语,更不欲回,即道:“如今事态紧急,我回去不妥。你一介妇人,休乱插嘴!”
却听啪一声,似巴掌落下,那明非急道:“他口中之言,你打我作甚?”
陈墨瞳怒道:“你们两个没一个好东西!打你也是打他!他不回来,就打你!”
这魔王暗笑,即断了传音之术,将那明非之语抛在脑后。转对绘梨衣道:“你前番去往青铜城,转瞬即至,难见大好河山。为师今带你游览一番可好?比之那东瀛小国更有风光。”
那绘梨衣一生未出远门,听此言语,自然欢喜,连连点头。
这魔王便与她携手驾云,先自高架桥头径返都市。如今他记忆恢复,自然轻车熟路,不多时便至那叔叔家。
那绘梨衣问道:“这是哪儿?”
这魔王笑道:“取用之地。”拉着她落在天台,教她稍候片刻,即使了个法术,潜进房里面来。
正天将明未明之时,屋中人各自酣睡。
蛟魔王虽非猴王那一般梁上君子,却也有手段在身,轻悄悄寻来,任凡人如何警觉,怎可知之?
不多时,便将这屋中钱财洗劫一空,拿了座驾钥匙,又在那路鸣泽屋中包裹些吃食零嘴,欢欢喜喜,心道:“此事不该常干,难免上瘾。我拿本家之物,却非偷窃之举……”心念三遍,即出在外,与绘梨衣同落在停车之处。
师徒二人上车,及见旭日东升,朝霞满天,这魔王一脚油门,引擎轰鸣,直撞阳光之内,须臾行远。正是那:
少见师徒二人并,难得欢笑有闲情。
腾云驾雾须臾至,不及乘车慢慢行。
此去夔门千里路,红尘作伴有冥冥。
朝霞漫漫光暖暖,似曾相识此一景。
他师徒两个一路如何,且先按下不表。单说路明非费些功夫,整容赔礼,将陈墨瞳哄住,不再动手。
你道他如何这般好脾气?原来自从记忆回还,两条时间线印证,把陈墨瞳所作所为皆看在眼中。
常言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自知亏欠,便就言语温柔,不似往来辞锋,加之前番欺辱,也有愧意,故而更是殷勤。
那陈墨瞳便与他约法三章道:“第一,不许随便杀人。”
路明非听了,点头道:“此话有理。我一向慈悲。”
陈墨瞳白他一眼,又道:“第二,不许再变身骗我!”
路明非道:“这有何难?我向来有一说一,少打诳语。”
陈墨瞳续言道:“第三,不许不许扯我头发!”
路明非怔了片刻,勉强点头道:“好罢.”
陈墨瞳瞪眼道:“第三条对你这么难么?”
路明非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女人。长发者,方便扯来。”
陈墨瞳作势欲打。
路明非见了,忙摆手道:“OK, so I was wrong. I'm x!Be cool.”
陈墨瞳怔了怔,扶额道:“我好想打你啊。”
这二人正闹处,却听有人来叫,便该启程。
路明非与她对视一眼,应了声,便见卡塞尔众人纷纷乘车而去。
他二人本就在车内,便教陈墨瞳驾车,随众在后,及至机场处。便见一驾商务机停泊,二人下了车,与芬格尔、兰斯洛特、施耐德教授齐上,少顷起飞,径往西洋卡塞尔去了。
这一路无话,落地芝加哥时,又是深夜,CC1000次列车准时候站。路明非故地重游,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点看一番,随众人上车,又过半个时辰,才至卡塞尔学院。
却早有人迎接,只见那学生会众人列队两侧。路明非下车时,即闻掌声如雷,欢呼四起,各干部并许多白裙少女涌上,众星捧月一般将明非接入校园。
路明非自不露怯,欢欢喜喜,左右逢迎,颇有风范,喊道:“孩儿们咳咳,各位辛苦!”抱拳拱手,与众笑来。
那陈墨瞳一旁低声道:“恺撒是学生会主席,不是占山为王的寨主!”
路明非随声回道:“意思意思罢了,我又不是戏子出身。”即与陈墨瞳携手,簇拥人群,来在诺顿馆中。
初入其中,路明非叹口气道:“此名怎教我不忆故人?”
那陈墨瞳安慰道:“按芬格尔的说法,诺顿确实死了,但学院并没有找到龙骨,所以不排除他还活着。”
路明非点头道:“借你吉言。”便与众道:“今日为庆凯旋,与此地摆酒贺喜!”
那众人齐声欢呼,各自准备去了。
陈墨瞳一怔,问道:“你今晚就行动?”
路明非点头道:“夜长梦多,宜早不宜迟。”
陈墨瞳道:“我能做些什么?”
路明非道:“代我出席晚宴,以作掩护。”
陈墨瞳一怔,问道:“你不是会变分身么?”
路明非摇头道:“恺撒这身份甚是好用,毋需大动刀兵,往后加图索家来人,也可唬来。轻易不可教人识破,我言行举止与他相去甚远,深居简出却可,一旦抛头露面,久而久之,必被识破,到时杀人灭口,一来麻烦,二来有违约法三章。”
他顿了顿,又道:“你与他相熟,教你假扮,再合适不过。”
陈墨瞳想了想,便觉有理,却又问道:“我扮成恺撒,那陈墨瞳这个人呢?你来?”
路明非望来道:“你还道自身清白?这一通闹,学院必将你带去调查,料想十天半月也难露面。”
陈墨瞳这才想起,点头道:“我倒忘了。你想变个假的,教学院抓去?”
路明非笑道:“正有此意。事不宜迟,随我来。”
说罢,便将陈墨瞳拉入房间,门掩住,避过众人,对她道:“扯一根头发来。”
陈墨瞳瞪眼望来,却听路明非道:“若无约法三章,早已动手,那需知会你来?”这诺诺听了,黑着脸,忍痛扯下一根头发,交予路明非。
路明非接过,捻在指尖,念动咒语,道了声:“变!”吹口真气,就见那火红发丝陡变作陈墨瞳模样,与她并肩而立,旁人难分真假。
饶是陈墨瞳也十分惊奇,未见自身当面,转身望来,那假身也转头相对,双眸如镜。
她看罢多时,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介绍一下自己。”
那假身道:“我叫陈墨瞳,小名诺诺,身高170cm,体重49kg,三围B34-W24-H34”
陈墨瞳忙捂住嘴道:“你给我打住!”即朝路明非瞪来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路明非笑道:“这不是一眼观来?别动!”
好魔王,抬手指定陈墨瞳,将一口真气喷出,只见那陈墨瞳当时一变,化作了恺撒模样。
陈墨瞳吓了吓,上下摸了摸,红着脸道:“我感觉怪怪的”
言至此,却见路明非不见踪影。正疑惑时,便听得有人敲门,陈墨瞳深吸口气,打开门来,即见一褐发少女露面,身着蕾丝白裙,怯生生道:“主席,执行部的人来找陈墨瞳师姐。”
陈墨瞳回头看了眼那假身,即听她道:“找我?”
那少女点头道:“来了三个人”
陈墨瞳打断道:“我记得你叫伊莎贝尔?西班牙人?”
那伊莎贝尔如听仙音,急点头道:“没想到主席你还记得我.”
陈墨瞳再次打断道:“你舞跳的不错,令人印象深刻。让执行部的人进来吧。”
那伊莎贝尔即去请了,趁此时机,陈墨瞳对那假身道:“记住,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你只要回答些简单的问题就好,其余就说不知道。另外,不要随便对别人说我的三围!”
只见那假身比了个OK的手势,痛快答道:“No problem!”
陈墨瞳扶额道:“我的本性难道也是个耍子人?”
说话间,那伊莎贝尔已返,身后三名执行部员走来道:“陈墨瞳,我们需要你配合调查。”
陈墨瞳如今是恺撒模样,故意蹙眉道:“只是例行询问么?”
那三名执行员道:“放心,我们不会为难她。”
陈墨瞳假装不舍道:“诺诺,你就跟她们去吧,放心。”
话音刚落,却见那假身忽凑过来,啪一下搧一巴掌在面,将陈墨瞳打得懵了,听她道:“恺撒,你这个负心汉!”说完转身就走。
在场众人看得目瞪口呆,那三位执行员怔了片刻,便道:“打扰了。”在后追去。
那伊莎贝尔小声道:“主席,您.没事吧?”
陈墨瞳捂着脸,呆了片刻道:“你先出去吧,我想静静.别问我静静是谁,梗太老了。”
那伊莎贝尔喏喏而退,将门关上。
这陈墨瞳立马色变,吼道:“路明非,是不是你指使的!给姑奶奶滚出来!”
话落处,却不见人答话,她怔了怔,喃喃道:“这就走了?”
却说那明非果然不在,方才敲门时候,便使了个“遁地”的神通,过机关走关口如履平地,早至地下冰窖。
只见此处高而宽阔,形如溶洞,却将脚下以青铜铸造,沟壑盘曲虬结,若蛇游草丛,蚌走沙径。其内流淌青水,状如树般枝繁叶茂,交叉融汇,可比百川归海,聚拢在尽头处,积水成湖。
这许多纹样脉络,构成法阵,将一座无形领域扩张,笼罩此处空间。
路明非四下瞧了几眼,就见其中堆满陈年旧物,或西洋八宝器具,或石臼石函,亦或者是干枯腐尸,三两一堆,五六一摞,古色古香,各有风味,却难称宝物。
他看了片刻,便将之抛在脑后,负手拽步入阵。
那所到之处,水即分开,让出道路,通往正中祭坛。只见那祭坛上,有一具枯骨伫立,双臂齐伸,握住双翼,泛着黄铜之色,眼眸如珍珠大小,却暗淡无光,垂着头,早死多时。
路明非叹息一声,幽幽道:“康斯坦丁,许久未见,你却已归极乐,唉,怎让朕与你兄长交代?”
说着,上前一步,跨步迈在台上,将欲取来。
正此时,却听有人道:“偷东西可不提倡哦。”
路明非甩脸观瞧,果见一长腿美人,亭亭玉立,掣手两把直刀。他笑道:“这不是我那御前护卫么?麻衣,上次一别,恍如昨日。”
那酒德麻衣一怔,忽笑道:“我居然这么出名?”
路明非笑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那酒德麻衣越听越糊涂,却始终笑颜不改道:“你也是贼,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么?”
话落处,只听有人拍掌道:“说得很对,你们都是贼。到了别人家里,还这么嚣张?”
那路明非与酒德麻衣即往暗处望来,有分教:冰窖混战,龙王现身。路明非以寡敌众半分不惧,楚子航脱困囹圄搭救夏弥。毕竟不知来人为谁,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