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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陈道子夜入景阳营 玉山郎赘姻猿臂寨

  第十七回 陈道子夜入景阳营 玉山郎赘姻猿臂寨 (第1/2页)
  
  话说希真闻丽卿到来,便传令宣他进帐。丽卿带着几个女兵几上帐来参见父亲,道了万福,又见了众将。希真见丽卿精神复元儿较前更觉充满,心中甚喜,便道:"痴丫头,不在山寨儿来此做甚?"丽卿道:"一者孩儿足足坐了四十九日一已将息好了,来爹爹前请安;二者闻知得甚么祝永清了得上孩儿要会会他,同他分个上下,决个雌雄。"希真道:"这事用你不着,你回去同真将军牢守营寨,大姨夫并众将、表兄,我且不要他出战个何况你。"慧娘道:"姨夫要收降祝永清上只以智取,不用力敌。"丽卿笑道:"爹爹惯做气闷事二兵来将挡,为何不同他厮杀?既是爹爹要活的,也容易,孩儿不去弄杀他,只活擒来便了。"希真顿着脚道:"不要你管,只顾替我回去!"帐上帐下侍立的将弁都暗暗的笑,丽卿恐怕老儿发作,只得退下来。忽然又转身道:"爹爹如要出战,千万来叫孩儿。"希真道:"晓得了。会来叫你。只顾回去,快走,"慧娘送丽卿出去,丽卿道:"秀妹妹上如果爹爹出阵,不来叫我时,你把我个信。待我抄入那厮阵后上杀他个落花流水。"慧娘道:"姨夫自有妙算一军营里论不得家人父子,姊姊切不可去乱做,着姨夫收罗不来,"丽卿笑道:"我怕不省得,不过这般说。"辞了慧娘上马,带着女兵怏怏而回。
  
  却说永清的差人回营,说希真如此形状,永清嘿然儿守了两日,永清那里耐得,便提兵马来攻打希真的寨子上那希真枪炮弓弩守得铁桶也似二那里攻得进。一连攻了好几日一没个破绽。永清十分纳闷,那魏虎臣不得捷音,只管雪片也似文书来催进兵。差官来一次便滋扰一番。永清被他头也吵昏了。可怜那祝永清是武职个爵位又不大,平素又不贪赃。那里来得钱财,真弄得个左支右绌,最后来的一个乃是魏虎臣的体己干办,叫做沈明,比前来的更凶上勒定了要若干银子。方肯去回话又祝永清那里打算得出,只得赔话道:"长官。并非我小气量,须念我永清此次系是苦差只那里是赚钱之处。我身上一切使用都是公帑,兵马钱粮,丝毫不能侵蚀儿长官能格外矜全,永清感泐在心,实非昧良之人。此刻现钱,实将不出。长官肯容纳。我这口红缪宝剑,系传家之宝,价值千金,你权且将去做质当。我凯旋后,便来赎取。你如等不得。竟去卖了,我也不怨。"那沈明那里肯收上发话道:"祝防御,你是晓事的个你说是苦差,偏我这差是甜的?自古道:天无白使人,朝廷不差饿兵。既要我替你出力,却又这般扣算。你不要把冷债抵官粮上这口铁剑,一时叫我卖与那个?祝防御。你得胜后也指望高升,不要大才小用儿"永清忍气吞声,说道:"长官了非是我扣算,你看我的簿书上。钱粮支销之外,有多余的,你便尽数取了去。委实无从措办人"沈明道:"也也也,你这话明是撞我!总管相公不过叫我催你进兵几并不叫我来查帐:你抬这话来压我几祝防御,你便丝毫不添上我也不好再说,便就此告辞了,你的干系你自己去剖。"沈明正发作时,忽听得一片呐喊。永清大惊,忙出帐看时,原来众兵将闻得此信俱大怒二说道:"我们在此不顾身家性命,他却来鬼混,便杀了这厮!"一齐拥入中军鼓噪起来,永清喝住,道:"你们何故?"众军道:"我们要杀差官上"永清掣剑在手,道:"上司来人,谁敢无礼!我等强杀是他的属僚。你等既要妄为,先杀了我几"众军都不敢动。两个团练上前禀道:"众人非敢作乱。实为主将抱不平。"永清插了剑道:"虽是诸君爱我,实是害我。差官我自开发,不劳众位担忧。"两个团练又道:"今众人情愿公派了,开发他去。"永清道:"这如何使得下诸君随我在此,同与皇家出力几只因我才力不胜,以致不速成功,岂可因我累及你们。那个是有余的!"众军大呼道:"我们也出师几番下那有将军这般分甘共苦?今日便要我们的性命,有谁不肯,将军不必担扰,"那众官兵不由永清主意,都纷纷归到帐房,各人攒凑银两又须臾积少成多都堆在面前,便请那差官出来,同他说明了,那沈明一来见银两比所要之数差不多,二来也怕激变,当真做出来,便笑着说道:"都为将军的考成,并非沈某一人落腰。魏相公前你放心。我会替你包荒,。"永清赔笑谢道:"全仗长官周旋则个,"那沈明收了银两,带了从人,回景阳镇去了。
  
  永清送他出营,回中军升帐,便叫军政司:"把钱粮银两透支了发还众军一将来有侵蚀后患,都我一人承当,"军政司禀道:"营里粮米草料只敷十余日个屡次行文去催,终不见到人怎好?"永清道:"我自有道理。你只管发与他们。"众军无不感叹儿永清又恐他们心变,亲去各营伍安抚一番儿方才议出战之事。永清道:"我等粮尽,利在速战,诸君鼓励锐气一随我去攻打寨子。"当日永清提兵来希真营前挑战下希真只不出来,由你叫骂,只推耳聋。永清守到天黑了不见一个敌兵,只得回营,次日又去叫战,希真还你个老主意。只是不出。永清没奈何,仍旧收兵。到了第三日了永清叫众军预备冲车攻打,旗门开处,先放出四五辆冲车直冲过去口却都颠入营前濠沟里去了一永清知不济事,不敢再放儿喝令众军搬泥运土去填濠沟。怎敌得土闉,上的枪炮撒豆儿般的打来几吃打杀了些军汉,其余的都逃了回来一只见希真营里一个号炮飞起下营门大开。永清只道他出战下便约齐队伍等待。往营里望去,远远中军帐上,希真同众将饮酒只帐下大吹大擂的作乐。永清大怒儿叫把那三百斤的荡寇炮上对营门里打进去。这里方点旺门药人希真营里早竖起十几层的软壁二那炮子雷吼般的飞进去只吃那软壁挡住,都滚入地坑里去了儿听那里面鼓乐并不断绝。把个永清的肚皮几乎气得绷破,只见希真的营闉闭了,土闉里面忽然涌起一座飞楼,离地数丈。那飞楼上端坐着一位美貌佳人,手拿着一柄羊脂白玉如意,指着永清叫道:"祝将军听者:我乃刘将军之女刘慧娘也儿陈将军叫我传令与你,道你辛苦了,且请回去将息。若要交手,你选个好日子,再来纳命,"永清大怒道:"你原来是云龙的老婆!我看云龙兄弟的面上,不来射你。你快去叫陈希真早早归降。倘再执迷,打破寨子,连你父女性命都不保儿休怪我无情。"慧娘唏唏笑道:"玉山郎,你休恁,的逞能。我同你是仇敌,谁稀罕你留情?你既技痒,要射便射。"永清骂道:"贱人口不识起倒!"认真一箭飕的射上去,那慧娘面前,霍的飞出一片五色云牌,乃是生牛皮缉就,彩色画的了挡住了那枝箭。永清转怒,叫放枪炮。慧娘叫四健卒拔去桦车销儿,那座飞楼豁喇喇的溜下去了只看看天晚,永清忍着一肚皮气。只好回营。希真并不来追赶。永清想道:"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个总是我不会攻他。那刘广的女儿果然奇巧,可惜都做了贼。"次日一早个永清也不去攻打,便离了大营,带着百十骑军马,团团去看那猿臂寨的形势上只见各处防护得严密,叹息了一回。回到营里,对众将道:"此地果然急切难攻向我的意见,若肯容我在芦川上流屯扎,左依高山,右据芦川,把沂州官兵调赴景阳镇弥补额数上我们的钱粮就在沂州汇支,各处附近村落都移徙了,由百姓自己据守险要,着那厮无处看相口他要出来抢劫,我就纵兵厮杀个他不出来,我只干守着,不过一年,那厮粮尽,饿也要饿杀他,只是魏相公怎肯信我的话?再不然。还有一法,我等把兵马四散屯开。分头据险。那厮攻我们不能儿不得不分头把守,教他猜不出我何处进兵,我却忽聚做一处,攻打他一路个便擒不到陈希真,也杀他一个五星四散,然也须二十余日,方好成功,"谢德道:"此计大妙,但只是粮草不敷。"永清道:"我已差人赍信去沂州府乞借,尚未回来。"正说话间。辕门官报进来道:"陈希真遣人下书几"永清唤入,拆信来看,上写道:"闻将军大军缺粮几特奉上粮米二千斛以便相持。幸勿阻却。"永清大怒道:"匹夫怎敢小觑我!本当斩你的头儿今借你口去说你主将:早晚必为我擒,何得相戏!我不杀你,快走,"忽然又叫来人转来道:"你再去说:如果他肯归降。但有山高水低,我一力承当儿我顶天立地,决不食言几如其不能,早来纳命。快去,快去!"来人抱头鼠窜而去个须臾,左右说:"那厮并不把粮车收回了都丢在营前空地上。"永清去看果然人便传令都放火烧了他的,遂与众将商议分兵据险儿忽报:"魏相公处,又有差官旋风般的来也!"永清大惊二连忙接入,乃是沈明的兄弟沈安赍着一角公文儿封着一口剑,递与永清向永清拆封看时,上写着道:汝自立军令状,讨这差使,只道汝有多少了得,如今一月有余,靡费无数钱粮下只捉得几个小贼算甚么!现在合镇纷纷谣讲汝受陈希真贿赂,不肯进兵。虽无确据,然究竟何故按兵不动?如所云"陈希真才有可用,欲以缓功收伏",此言吾未发一岂汝所得做主,甚属混帐!今封来剑一口。再限汝三日,如不能擒斩陈希真,速将汝首来见。檄到律令几永清看罢,气得说不出话来,少久开言道:"并非永清按兵不动,连日在此攻打,不能取胜,长官不信,帐上帐下大小将弁,那个不好问。说我受贿赂下一发影迹俱无。"沈安道:"那个我不晓得只只是魏相公钧旨,叫我守候一立等捉陈希真。三日后捉不得,便请将军尊裁。我也是奉上差遣,盖不由己。"永清道:"长官劳顿,且去将息,我自有道理二"遂着人去看待。
  
  永清仰天大叹道:"我祝永清忠心,惟皇天可表。我本欲报效朝廷几不意都把祸患兜揽在自己身上,我直如此命悭,!罢了,罢了,死于法,何如死于敌?做小卒的且为国家死难,大宋祖宗鉴我微臣今日之心上天彪阿舅,你不去,我何至有今日!"便召众将齐集只把檄文与众人看了。说道:"主帅如此严切。我如何再活得去,明日便是我致命之日。不要害了别人。"便把兵符印信交付谢、娄二将军,"明日我只单枪匹马杀出去下不回来了。"众军一齐流涕叩头道"望将军从长计较。便要出战,我等同去,便死也甘心,"永清道:"不可。诸君功名远大。岂比我一事无成。我意已决,诸君不要阻我。"众人见劝不住了都流泪而散。
  
  当晚,永清叫预备了香案,朝东京遥拜了官家,又朝本乡拜了下止不住泪如泉涌,回顾两个亲随道:"我岂怕死。只恨的是这般死,陈希真不知谁来收伏他。此人日后必为天下大患了但愿他那封信是真话才好只我幸有哥子万年,祖宗之脉不斩。梁山泊的大仇也只好望他去报下我也无甚不了的事,只有云龙兄弟托我写一手卷个未曾与他写。今日却不携来,只好另取纸写与他。"便叫磨墨人执着笔相了一相,一时触动口便把诸葛武侯的《后出师表》写上。笔如龙蛇夭矫,一气挥完,诵了一遍,然后著款道:"仪封祝永清绝笔向"又看了看,叹道:"好死得不值!"把来卷好。又写了三封书信:一封与云天彪诀别;一封与兄万年只托以宗祠香火;一封与师父栾廷芳,写毕,都与亲随收了,便命取酒来痛饮又低着头周身看看,流泪道:"你明日此刻,好道粉碎了。"又看那口红缪宝剑道:"你不值伴我一何苦吃别人贱你?明日送你到万年兄处去一"又饮了数杯,听外面更鼓已是三更五点人头目来禀请过六次口号,忽见一个牙将入帐来密禀道:"适才伏路兵捉了一个奸细几他说是主将的至亲,有密计要见主将,小将们不好绑缚他。"永清疑道:"是谁?你见是怎般模样?"牙将道:"他把青绢包脸几不许我们看。他说恐走漏消息,待见主将,方肯照面。搜他身边人也无兵刃,现在帐外候着,"永清叫押进来。只见那人身长八尺,凛凛一躯,身绢包脸;身穿一件大袖青衫,垂着手立在面前,永清道:"你是谁?与我何亲?有甚密计?"那人道:"我是将军至戚一今特不避刀斧,来献此计只将军依我,管教立擒陈希真,只在今夜成功。"永清大疑,声音又听不出,问道:"足下究系何人。莫非是刘广?"那人摇头道:"不是,不是。机密不可泄漏,将军叱退左右,我与将军照面。"永清又叫身上搜了个果没有暗器,便叫从人都回避一立起身攥着剑靶,说道:"有话但说口"只见那人不慌不忙,撮去了青绢露出脸来。永清在灯光下一看下吃了一惊。你道是谁?更非别人。便是陈希真的正身。永清喝道:"你这厮夤夜。来此何故?"希真道:"特遵将军教言了来此请死。"永清大怒道:"你休这般举止,快回去,明日与你阵上相见,"希真道:"将军容禀:不用阵上阵下,希真也是好男子,阵上吃你擒斩,我也不甘。大丈夫一身做事一身当了岂肯连累别人。希真被奸臣污吏逼得无处容身儿不意反害了将军左右为难。今特就英雄前请死,伏乞尊裁上"说罢,跪在地下。永清道:"好汉。你如今肯归降了?"希真道:"将军教希真归降那个?除非官家降诏,我便归降。不然,那怕蔡京、童贯、高俅都来,希真愿与他决一死战,我若肯降。须带了大众在阵前面缚口岂肯一人夤夜到此?今只是佩服将军,不忍二雄并灭,宁可我亡向你要斩便请刀斧,要囚便请槛车,希真死在英雄手里,誓不皱眉只只是不降。"永清沉吟良久道:"罢,罢,罢!杀你我不仁,救你我不义只陈将军,你日后果能不负前书之言,不忘君恩,我祝永清死也瞑目了又"说时迟那时快,一面说。一面飕的抽出那口红缪剑几往喉咙上就勒。慌得希真忙抢上,扳住臂膊叫道:"将军快不要如此,希真实为救将军!将军如此,希真罪愈重大,请先斩希真了"说罢放声大哭。永清道:"将军,你莫非要我降你?"希真道:"希真已误,焉敢再误将军。将军去就,我不敢定,只求早决了希真又"看官,自古道:惺惺惜惺惺了好汉爱好汉。永清已是佩服希真只又见了这般光景,心里忖道:"不道世上竟有这等奇人下我若径直灭了他,不但吃天下笑只就是良心上也下不得。只是他的真假还测摸不得,待我再探他一探。"永清道:"这等说几只是我做负心人怎使得?"希真道:"何妨,我自己情愿。"永清道:"既如此,瞒生人眼,暂屈将军缚一缚,景阳镇山高水低尽在我,"说罢,便取出绳索。希真道:"这有何难!"跪在地人反剪着手待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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