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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出去,有多远去多远!

  第135章 出去,有多远去多远! (第1/2页)
  
  回去的路上,宿夜。
  
  中军大帐里提来一个人,众多军将皆在,认识这人的倒也不是一个两个。
  
  这人头上包扎着,脸上还有血迹未完全擦拭,他绑缚了半身,就坐在地上,左右看了看满场之人,再看头前那中间端坐的苏武,便也打量来去。
  
  苏武指着他,与众人笑着来说:“这厮名叫花荣,本是那青州清风寨的副知寨,有一手极好的射术,昔日清风山里剿贼,某先登之时身上中两矢,十有八九就是这厮射的……”
  
  便是那杨志、周通等人,显然都认识他,杨志开口来说:“本是勇武军将,却从了贼去,长得个周正模样,非要从贼,花荣,朝廷哪里对你不住?”
  
  花荣坐在地上,还真来回话:“贪官污吏横行,就是对我不住!”
  
  苏武倒也奇怪,来问:“哦?倒也不曾听闻哪个贪官污吏欺辱了你啊?不是你不顾朝廷律法私藏逃犯被人拿到了吗?”
  
  花荣闻言,便是头一偏,二话没有,只有一句:“既落你手,要杀要剐只管来就是。”
  
  又是这一套?
  
  苏武点头:“也好,既然你认,这军中自有军法,你本也是军将,叛国从贼之罪定也,来人,拉出去,砍了头,来日领个赏!”
  
  自有军汉上前来拖,那花荣自是被拖得往外去,双腿忽然连连在蹬,陡然又起了反抗。
  
  直到拖出大帐,那花荣忽然又喊:“苏武,你不讲道义!”
  
  就看大帐之内,所有人忽然都哄堂大笑,那拖人的军汉也止住了脚步,又把那花荣往回拖进帐中。
  
  满帐之人都笑。
  
  便听苏武开口:“如何?”
  
  武松开口:“自是哥哥胜了!”
  
  呼延灼也说:“还是苏将军猜得准,这厮当真不是那决绝赴死的模样。”
  
  杨志也说:“只当他是条好汉呢……”
  
  花荣立马明白过来,原来这一屋子的人,刚才拿他作了赌注。
  
  花荣心中来气,便又是一语:“要杀就杀,平白拿我耻笑,我花荣不是那贪生怕死之辈。”
  
  还来这套?
  
  苏武笑容一收,左右一看,众人笑容皆收,就看苏武微微一抬手:“咱不是那贼寇之辈,也不要什么江湖好汉,这般人本是朝廷要犯,留之无用,还得耗费粮食养着,还要派人看管,送到府衙里也不过是一刀,杀了吧……”
  
  那拖人的军汉便是再来拖,动作快速许多,拉着人就往外去,花荣自是一副赴死模样。
  
  倒也不走远,就在寨外十几步,一个马槽前,一众军汉各自准备,有人抽了刀,有人把花荣的脑袋摁在木马槽上,便又有人从另外一边去拽住花荣散乱的长发,如此固定好。
  
  那持刀之人就上前来了,还有一语:“我刀快,不痛,你安心上路,记住,下辈子不要从贼。”
  
  那刀已然举起来了,那大帐里再也没有了哄堂大笑,风声呼呼左右,有那马匹就在一旁,似也在看他花荣斩首。
  
  花荣看着一旁马的长脸,长脸上的马眼,正映出此时此刻他被砍头的场景。
  
  “好走!”持刀军汉最后一语,都已然要挥下来了。
  
  花荣陡然大喊:“苏武,苏将军,你把我妹妹弄到哪里去了?”
  
  那刀顿了一顿,等了瞬间,那大帐里来了一语:“再把他拉进来。”
  
  左右军汉又把人一架,七八步去,又往那大帐里一扔。
  
  苏武又笑起来了,只问一句:“花荣,你到底是想死还是不想死?”
  
  花荣不答,只问:“我探听过,我那妹妹本留在清风寨里,却是被你提走了,你到底把她怎么样了?”
  
  “犯官家眷,自是发卖了,此时不是在大名府,大概就是在汴梁城,官卖,当不在哪户人家里,多半是在楼宇之中,告诉你了,如此,死得瞑目了吗?”
  
  苏武也问。
  
  花荣闻言,似要站起,双手被绑缚,便也难站起,身形左右转动挣扎几番,倒是坐起来了,便是一语大呼:“苏武,我与你势不两立!”
  
  苏武叹息:“唉……还说这话有什么意义?自你从贼那一刻,便就是抛家舍业的路,要怪,就怪那宋江害你,你好好的军将,转眼就成了贼,何也?因为那宋江就是大贼,他交的那些朋友兄弟,也都是大贼,我不过执行的是朝廷律法,何错之有?再说,此时此刻,你如何与我势不两立?”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花荣咬牙切齿,着实凶恶。
  
  “没什么其他的事了吧?倒也是念你昔日是军将,才让你折腾两番,还有事一并说来,无事啊,你好好上路……”
  
  苏武摆着手,不多看。
  
  花荣坐在当场,左右再环看一周,大帐之中,各般军将,当真济济一堂,却是花荣忽然问道:“你自说我,何以……你帐下也有贼寇?”
  
  他也能认出人来,杨志也好,周通也罢,昔日不是贼寇是什么?
  
  “这叫浪子回头,他们而今投了官军,用命搏了前程,为朝廷为百姓杀贼,也立了功勋。你那宋江哥哥,不也是一心要招安吗?你不也是听着你那宋江哥哥要招安,才如此卖命吗?既然走上了这条路,那你半路死了,也当是心甘情愿,是吧?”
  
  苏武再问。
  
  只看花荣偏头去,又是无言,便也当真是被苏武说中了,那宋江求招安的事,自是与花荣早早有过商量。
  
  许贯忠在旁一语:“将军,这厮是想活呢,不是想死,想死早死了……”
  
  苏武笑道:“诶,先生岂能如此看轻人去?他与那宋江有莫逆之交,刎颈不可变也,此时此刻,岂能求活?先生不知,贼寇之中,也多是义气之辈,死有何惧?”
  
  许贯忠恍然大悟:“哦……那自是我看轻了人,这厮当是不求活路了。”
  
  苏武大手一挥:“拉下去吧……”
  
  军汉又来,只管又拉出去,又是那一套流程,只是持刀之人多了几句话语:“你说你要死,你就安安心心死,来来去去拉拉扯扯,多活片刻作甚,不是劳烦我等?你若是不想死,你只管去求,我家将军说不定啊,还真留你一命……”
  
  “好了,上路吧……”
  
  花荣再次看到那匹马的眼珠,火光之下,好似马匹也有表情,也在怜悯……
  
  忽然,花荣把脖子一抻,猛烈一喊:“苏将军,我也愿浪子回头,再投官军。”
  
  空气陡然凝结,那举起来的刀,倒是没有立马落下。
  
  大帐里有人说话,只是花荣听不清楚而已,却是花荣心脏莫名狂跳不止。
  
  其实大帐里,是许贯忠在与苏武说话:“将军,你这拉扯之法,倒是把人心玩得透彻了,人啊,兴许一下赴死不那么难,难的是一会儿活来一会儿死,想得多了,赴死之心就慢慢不那么决绝了,求生之意,也就有了。”
  
  苏武点着头:“是这么个意思……”
  
  武松在旁,便是连连点头:“哥哥,我又学到了。”
  
  苏武却说:“二郎,这般事啊,不一定都成,有些人,真就一心求死也未必。”
  
  “若是这花荣真一心求死呢?”武松问。
  
  苏武答:“那……不就死了罢了……”
  
  “也是,死了就死了,那厮又不是什么神仙下凡,咱们又不是他爹。”武松如此来说,他才不在乎什么花荣不花荣的……
  
  便是满场听得武松之言,又是哄堂大笑,这笑声传出去,其实刺耳。
  
  花荣听来,格外刺耳,便是双目一闭,五味杂陈。
  
  “拉进来!”苏武的声音传出来了。
  
  几个军汉叹了一口气去,只与花荣说:“你这厮真是折腾人,要死就死,要活就活,麻烦得紧。”
  
  便是又把花荣往那大帐地上一扔,花荣又扭几番身躯,坐起,双腿再支,还真就站起来了。
  
  大帐之中,倒是笑语去了,众人皆是严肃。
  
  苏武先开口:“你倒是个好军将,家国大义与江湖义气,却是分不清楚,累在那小小义气上了,真说起来,你从贼倒也是无奈。但是你与那宋江,交情太深,不可信也!”
  
  “只求将军把我那小妹赎买回来,我自一心效死,愿为马前小卒上阵。”花荣如此说道。
  
  “你从贼的时候,怎么记不起还有个小妹?”苏武问道。
  
  “那时心急,已然就要送到青州牢狱,半路逃脱,已然从贼,只想回头打破清风寨去救,哪知世事无常……”
  
  花荣认真来答。
  
  “那就是说你还一直挂念着你那小妹?”苏武非要这么来问。
  
  “唉……”花荣低头不语。
  
  “我把你家小妹赎买回来了,你不会带着人就跑了吧?”苏武还问。
  
  花荣还是不答……
  
  许贯忠一语来:“你这厮,又要求活,又还装个硬气,连那求人的话语都没有,教人如何信得过你?既然你本就求个招安,卖命在求,何以此时,招安了,你又还朝秦暮楚,心思不定?”
  
  花荣再抬头,又看满场众人,又看苏武,口中来答:“苏将军麾下好军伍,整个大宋怕是也没有多少这般的好军伍了,若是为军将,在这般军伍之中,那真是军将之幸事!但那公明哥哥,待我也是极好,这份情义,如何情义背之?若是情义背弃,岂不真是教人耻笑?”
  
  苏武叹了一口气:“那宋江这般好?”
  
  “旁人且不说,待我自是极好。”花荣也是叹气。
  
  “那你觉得他招安能成吗?”苏武再问。
  
  花荣看了看苏武,一时无语,答不出来。
  
  便是也想,若是无有苏武,招安之事,如今之局,当是必成。
  
  但偏偏面前有个苏武,这件事,难成,怕是成不了,近来也听说苏武在济州造船,那梁山,何以挡得住苏武如此兵锋?
  
  想着想着,花荣答了一语:“怕是不成了……”
  
  苏武却接了一语:“那倒也不一定……”
  
  “什么?”花荣闻言猛然一惊,抬头去看苏武面色,见苏武面色带笑,忽然心中大喜,莫名大喜。
  
  只因为刚刚想到招安之事,只在苏武一个阻碍,苏武陡然此语,岂不就是说……
  
  “将军此言何意?”花荣连忙去问。
  
  苏武摆着手:“没什么意思,招安嘛,成也可以,不成也可以,且看怎么成得了,也看怎么成不了……”
  
  花荣忽然双膝一跪:“愿为将军效死!”
  
  苏武摆着手:“我也不信你,今日啊,且与你去了绑缚,把你安置在武松陷阵营下为士卒,你要跑呢,你那小妹找不回来是其次,那招安之事,便是定然不成了。”
  
  苏武这是恐吓,是威慑。
  
  既然花荣对某些事这么挂心,那就有这种事来圈住他,人,总归能寻到软肋。
  
  许贯忠配合一语:“将军高明,若是贼人都是反复之辈,那招安之事,也万万不可信,只管一力进剿,剿灭为止。”
  
  花荣已然磕头:“将军,我万万不会反复!”
  
  “行了,下去吧……”苏武抬手一挥,这事就到这里了。
  
  这花荣值得今夜这一番设计,但能用最好,用不了,那也不缺这么一人。
  
  当然,花荣还是有些价值的,在宋江那里,花荣其实没用对地方,便也是如今梁山之上缺少勇猛之人,花荣只能是那敢死先锋。
  
  若是在苏武麾下,花荣这一手射术,上了马,轻骑之中,游骑骑射之法,岂不天选之将?
  
  花荣被去了绑缚,下去了,自有备了清水吃食。
  
  真是要跑,倒也无妨,梁山多一个花荣敢死先锋,他也打不过谁去。
  
  第二天大早,拔营再走,苏武还特意问了问武松:“二郎,那花荣呢?”
  
  武松来答:“后面石秀身旁跟着呢……”
  
  苏武微微一笑:“他们两人在一起,倒是合适。”
  
  “谁说不是呢?便是我想的办法,那石秀如今老老实实想得通了,他自就会劝人了。自还是咱们这里好,哥哥也好,军将也好,同僚士卒也好……”
  
  武松有几分得意。
  
  “你让石秀去劝他了?”苏武问。
  
  “那倒也不是要如何去劝,咱们是官军,要做的是正义之事,那花荣本就是官军军将,在咱们这里留着,他心中自也舒畅……”
  
  “二郎啊,你当真长进不少。”苏武如此一夸,真心实意。
  
  “这不都是跟着哥哥学的吗?”武松笑来。
  
  许贯忠在一旁,说得一语:“武指挥使来日,当是可以独当一面之才。”
  
  “许先生,当真?”武松对许贯忠还真有几分尊重,只因为苏武当真尊重许贯忠,武松便知道许贯忠是了不得的人。
  
  许贯忠笑而不答,只去看苏武。
  
  苏武来答:“二郎,当真!”
  
  武松激动不已。
  
  苏武多加了一语:“但你啊,也要开始多看看书,看那世事变迁,看那人心之处,看那阴谋阳谋,看那博弈之道,也看那你方唱罢我登场……”
  
  “好,回去就看,说看就看!哥哥只管给我书,我只管去看。”武松认真点头,一个街边浪荡的少年,早已改变。
  
  许贯忠在一旁,一直是笑脸,他有一种感觉,感觉这个团队,有一种勃勃生机之感,一切都好似欣欣向荣,在往正确的道路上发展。
  
  只待回到东平府里,又是大胜,慢慢没有了昔日那般的热闹,只是百姓们碰上了,便呼喊喝彩几语,当然也是欢喜。
  
  再也没有了昔日的万人空巷,这倒不是不好,而是一种好。
  
  胜利多了,凯旋多了,也就习惯了,习惯其实就是少了担忧,便是笃定,苏将军出征,定然得胜。
  
  这种笃定与信任,便是好事。
  
  苏武自然先见知府程万里,两人落座,程万里也没有多少兴奋,似也有了一种习惯。
  
  “子卿啊,请功的奏疏也去了,那请罪的奏疏也去了,请功的,兴许压在枢密院里不会发,要等等……那请罪的,只怕已然在朝堂上了。”
  
  程万里直接说正事。
  
  “莱州赵相公,只怕……”苏武问。
  
  程万里点着头:“咎由自取!”
  
  “相公,这贼寇啊,久拖不得,朝廷那边,可起了大军?”苏武问着,其实也稍稍有些急了。
  
  急的是事,梁山这么点事,拖沓这么久,苏武忍不住要出手了。
  
  程万里来说:“出发了,想来七八日,十来日,也就到了。”
  
  “高太尉亲自出征?”苏武问。
  
  “嗯,他亲自出征!此番高太尉来势汹汹,不比以往,他还派人沿路收集船只,大概是准备水陆并进,一举破贼!”
  
  苏武微微皱眉,这回梁山压力有点大了,不过再一想,高俅所带之兵,而今怕是远远比不上贼寇宋江麾下。
  
  再怎么说,宋江麾下,那是真的见过几番大场面了。
  
  高俅带来的人,只要当真一碰,必然就现出原形。
  
  想来想去,苏武心中定了定,问:“童枢密又何吩咐?”
  
  程万里眉头一挑:“恩相只有一语,高俅一旦落败,咱们就要立马进兵。”
  
  “那高俅万一胜了呢?”苏武想知道个全部。
  
  程万里看了看苏武,目光里有几分无奈,慢慢来说:“恩相也吩咐,那高俅一定不能胜!”
  
  这话说到苏武耳中,岂能不懂?
  
  便是吩咐程万里与苏武,让他们两人不论想什么办法,用什么手段,高俅就是不能胜。
  
  所以程万里有些无奈,兴许不一定愿意做,但又不得不做,也知道必须要做。
  
  苏武倒也明白过来了,朝堂倾轧,其实……还真是没有底线的,底线这玩意,早就不知什么时候全丢光了。
  
  友军剿贼,不仅不能救,还一定要拖后腿。
  
  苏武只是想了解这一点,明白这一点,也知道,人家高俅,不需要谁拖他后腿,他本就不堪用。
  
  “明白了!”苏武点头。
  
  程万里还来安慰:“你也不必多想,那高俅何曾领过兵马打仗?只管坐山观虎斗,自有分晓。”
  
  排长连长都没当过的人,领几万人马作战,这大宋朝总是做这种事,真把打仗当儿戏。
  
  真不知道高俅上阵指挥,到底该怎么指挥使?
  
  苏武这边慢慢再说,军营里,也有事发生。
  
  那花荣入了军营,随在武松身后,武松把他领到一处小房舍旁,不远处就是头前关押石秀的地方。
  
  只待有军汉上前来开了门,武松说道:“进去吧?”
  
  花荣愣了愣,问:“武指挥使,莫不是将军还要把我关押在此?”
  
  “休要多言,进去就是!”武松这脾气,当真抬手一推。
  
  花荣就被推了进去,这屋舍还不同头前关押石秀那间,石秀那间真就是小小一间,这间还有左右偏房,昔日里,这本就是住人的,是那董平在军中休息的住处,苏武本也可以住这里,但苏武有了住处……
  
  只待花荣进了门,左右一看,右边厢间里似乎有人。那人坐在一个台子前,背对着花荣。
  
  花荣一眼看去,就要落泪。
  
  那人也刚好回头,只以为又是送饭的时间到了,却是回头一看,也是呆愣当场,随即立马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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